晨兴校友 笑谈宿舍多元文化
(左起)马立苗、陈乐晴、曾宪漳及杨仲宇站在宿舍拍摄大合照,身后的画分成72格,每位宿生各自负责画一格再拼起,反映晨兴宿友和睦共融的一面。
晨兴书院向来被视为中大最国际化的书院,非本地生比例接近一半,而且逢周二至四晚有共膳的习惯,每学期也有两次高桌晚宴(high table dinner),宿舍文化跟其他中大宿舍相比,颇为不同。今期请来杨仲宇(13药剂学、16研究院临床药剂学)、陈乐晴(15法律、18研究院法学专业证书)、马立苗(17文化管理)及曾宪漳(22心理学)四位校友,畅谈这间书院的独特文化。
杨:杨仲宇 陈:陈乐晴 马:马立苗 曾:曾宪漳
马:对比起其他书院,你们觉得晨兴有什么不同的地方?
杨:细!除了实际书院占地较细,人数也少。我是第一届入晨兴的,当时只有70多位学生,彼此互相认识。后来在大学读硕士,有到书院划艇队继续帮手,很多人也认得,未必即时想起对方所有细节,但总会有印象大家见过面。
马:晨兴最特别的地方是很融洽,不论你来自哪里,是国际生、内地生还是本地生,都可以打成一片,感觉就像是一家人。最开心是晚饭后到一楼天桥,一起聊天及做功课,其他大书院未必会知道所有人的名字,但在晨兴你就算不知道对方名字,也知道对方是做什么的,这是在其他书院体验不到的。
陈:可以住四年宿十分好,其他主科同学既要上庄又要入校队,还要计算屋企距离,够分才可以入宿,但晨兴入宿就保证住满四年。
曾:认识到很多人,因为学生比例是三分一国际生、三分一内地生、三分一本地生,可以跟不同背景的人联谊。
杨:我不知道你们是否这样,未入大学时自己是十分本地的学生,反而来到晨兴会考虑大家共用什么语言,然后才使用。
曾:对,可能一组人入面,有三个是本地生,只要有一个是国际生,就要讲英文。
马:朋友会问我你读中文大学,中文会否因此而有所进步,其实我三年读晨兴,日日用英文,反而英文好了,中文没甚进步,本地的俚语及潮语已跟不上。这里的本地生,部分来自香港的国际学校,讲英文成为日常,令我的英文进步很多,这几年到社会工作,跟人多说了中文,中文才好了点。
陈:Year 1同房是韩国人,令我韩文突飞猛进,当时中文真的没有进步过。
马:你们跟同房还有否联络?
陈:仍有联络,不过她应该不在香港,都是在Instagram见到大家。
曾:我也有跟同房联络,始终我读书时有社会运动,也有新冠疫情,见面时间不是太多。
杨:你当时多回来宿舍吗?
曾:也挺多的,但有一年是住单人房。
杨:哗!这是好事啊,一个人住很奢侈!
马:Year 1的同房是美籍韩国人,后来Year 2、3自己拣同房,毕业后依然保持每月见一次,很多人说大学毕业后,自会跟新的朋友在一起,我相信我是幸运的,同房仍然留在香港,还可以维系着。你们大学时曾否试过屈蛇?
陈:我多数是收蛇的那位。
杨:那会是什么人?
陈:因为读法律要读四年,有些year 3已毕业,可能之后会回来。最记得有一次同时三个同学来屈蛇,于是要跟同房将两张床泊在一起五个人睡。
马:我有试过⋯⋯倒也不算屈蛇,都是住在晨兴入面,例如O camp玩得太尽兴,就到其他人的房间,一样将两张床泊在一起睡。最有印象是2016年有次十号风球,叫埋隔邻房过来,一边看电影一边睡,是很甜蜜的回忆。
杨:有否试过打蛇?我那个年代时常也打蛇。一般是舍监发施号令,然后所有宿舍助教就会一齐行动。
陈:有一次是中秋节,舍监来房间派月饼,入房后先观察一会,见到没问题才说「中秋节快乐」及派月饼,然后走人。
马:说起舍监,我记得她养了两只雪橇狗,牠们适应不到香港那么热的天气,所以时常躲在一楼天桥下乘凉。所以崇基有猫,晨兴就有狗。
入宿需要面试十分独特
陈:我们入宿前也要与舍监面试,你们面试时有什么趣事?
杨:我觉得要先说一下面试,中大本来有四间书院,到我入学那年就多了晨兴及善衡,而这两间书院都需要面试,对于四大书院来说,面试是件很陌生的事情,最记得完了细O camp,组爸组妈见到我穿了西装回来,就问为何要这样穿,我就答要去书院面试,他们就很惊讶,入书院也要面试的吗?所以晨兴要面试才可进来,已经是件很独特的事。
杨仲宇(后排左二)与晨兴划艇队队员合照。
马:当年听说有500人申请,但最后只有70人被选中,所以是很大竞争的。我就不是面见舍监的,而是由一位宿舍教授面试,是很特别的经验,其他人总不明白为何入书院要面试,不是像《哈利波特》般分派就可以吗?
陈:我那年没有这么多人争,而且以为不是正统面试,所以没有穿套装,随便穿件tee就去了,事实上跟舍监的谈话也很家常,她跟我也有染发,所以话题就变成哪里染发较好,哈哈!完全没有说过主修什么科目,选择晨兴是什么原因等话题。
陈乐晴(右二)说宿舍最难忘的事情是共膳。
曾:我也是差不多,内容也很随意的,但就一样很多人竞争,也有500至600人申请。
马:后来year 2申请做义工,协助面试流程,每日有50多人在一楼桥等面试,面试前跟他们闲聊,不少人误以为那是面试一部分,直到我叫他进去面试,才问我刚才不是已经面试了吗?
杨:实际上面试也不是太拘谨,也是闲聊的形式。
马:是测试你的性格,看看是否适合做晨兴人。
陈:人人都说晨兴很国际化,超过一半学生并非本地生,你们有否特别去练习普通话?
杨:有,year 2到O camp帮手,当时已跟我们说要有心理准备,未来数天要要用三个语言讲话,确保所有人明白内容,这像是在入晨兴时就已经预设了的。
马:对,所以每组的组爸组妈一定要有一个是内地人,而另一个是本地人。很多人会问,一时普通话一时英文,那岂不是很麻烦,我反而觉得晨兴是很融洽,不论你来自哪里,在这里也都没问题。
杨:即使出来工作,面对不同国籍的同事,很自然就可以跟他们交流,大概是在书院训练出来。
回味同房的生活趣事
陈:你们的同房也是不同国籍的人,有什么趣事发生?
马:试过跟内地生同房,是个很有规律的人,每晚12点准时刷牙睡觉,也很勤力读书,每次跟朋友玩完回房,她也在读书,在晨兴认识到的内地生我好欣赏,既是好的聆听者也很聪颖。至于跟国际生同房,就会时常结伴外出玩,虽然我在香港长大,但很多事情也没有做过,例如未试过行狮子山,跟国际生去会是个很有趣的活动,是他们令我发觉,原来有很多东西在香港我也未做过。
读书时先有社会运动,后有新冠疫情,曾宪漳(左一)说印象很深。
陈:Year 1的同房是韩国人,她喜欢口味较重的食物,打开房门就会闻到辣椒或者泡菜味,最记得有次她想食辛辣面,房间入面没有煲,于是就直接将面放进水煲煮,但又不跟我说,后来煲水时就奇怪为何会这么油腻,结果要买新水煲。
曾:晨兴既有共膳,也有高桌晚宴,有什么好处和坏处?
马:高桌晚宴最难忘一次,是邀请了张坚庭导演来演讲,我很喜欢他的电影,他的建议令我印象十分深刻。与其他书院不同,我们的高桌晚宴不用报名,定期有人提我们参加,也请到有份量的嘉宾莅临,觉得其他书院未必有类似。
高桌晚宴嘉宾甚有份量,马立苗(右一)说最难忘是张坚庭导演(中)的那次。
杨:我那个年代有同学想饮免费酒的,特别走到院长那枱,与教授谈得兴起,他就会吩咐厨房多开几支酒。
马:院长是苏格兰人,每年二月有一餐是纪念一位苏格兰诗人的,会有人吹风笛及念诗,是很特别的传统。
晚饭共膳师生达300人
陈:晨兴饭堂有时想尝试不同文化,最记得有晚是韩国风,于是弄了辣年糕,颜色并不是红色,而是浅橙色,咬下去不酸不甜也不咸,还要是未熟有点硬,结果成盘拿回宿舍加热水再煮,才可以吃。
马:每次也有千奇百怪的食物,去到最后一年,心想食素总比食肉好,于是选择了素菜餐单,结果才有正常一点的食物。我有探讨过这个问题,为何饭堂午饭是不错的,为何到晚上会有这么多负评?原来厨师要一次过准备300多人的食物,很难控制品质。
曾:我也有研究这个问题,是否跟价钱及成本有关,有人计算过将餐价除以共膳的夜晚总数,大约是60至70元一餐,然后就拿中大其他饭堂同等价钱的食物相比……
陈:最记得有次高桌晚宴的头盘,是一道沙律,餐牌写明是用上森林酱,一看已经觉得必定有问题,谁知试食后果然感觉很酸,有点像橙汁的味道。
曾:我最深刻的一定是萤光鸡,第一次接触时,尝试将汁放上饭面,捞完放入口就知出事。
陈:颜色系很丰富,只是食起来的感觉不是那回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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访问原文:《中大校友》季刊第一百一十一期.中大校友事务处 202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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