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细诉崇基新宿的楼层文化

「大学生活老幼记」不经不觉来到第10期,今期重回崇基学院,访问四位不同年代住在利树培堂(新宿)的校友:庄丽青(95崇基哲学/00教育学学士后文凭(小学))、苏隽(01崇基工商管理学士综合课程/13研究院行政人员工商管理)、张家辉(15崇基宗教研究/19研究院社会工作)及陈丽斯(24崇基社会学),四人均表示,新宿最标志性的地方是不同楼层各有名称,一至七楼分别以「天下第一楼、忠贰堂、三不馆、四人帮、五时花、陆无双、七囍」命名,每层楼宿生各有自我特色。


(左起)苏隽、庄丽青、陈丽斯及张家辉各自举起代表自己所住宿舍层数的手指,大谈所属的层文化。

庄:庄丽青  苏:苏隽  张:张家辉  陈:陈丽斯

张:大家为何当初选择崇基?

庄:我喜欢崇基的荷花池,最重要是与火车站最近!主要都是环境,气氛也像很融和。

陈:我觉得崇基是所有书院中最大最美的,宿舍数量也较其他书院多,住宿机会明显较高,当然要将它放为首选!

苏:你问10个崇基人,应该有9个觉得崇基交通便利,其次听师兄师姐说,奖学金数量也很多,正合我需要,尤其是刚刚够成绩拿奖学金的人。

张:入学时虽然有很多新书院选择,但新书院历史太短,而且它们有些dem beat片段在YouTube疯传,吓怕了我,所以不在选择之列。最后选了崇基都是因为历史够悠久又多宿舍,有机会住宿应该会开心一点。你们当时选同房有什么准则?

最好海景被誉为崇基的酒店

庄:我是新宿落成就入住的,那年是year 3,其他同学都已选好同房,我却还未有头绪,有位哲学系的师妹走过来跟我说在O camp见过我,提议跟我住一间房,最后选了最高层的701号房,在最角落的地方会安静一点,而且也有最好的海景!

陈:本身有朋友在新宿住,她不停游说我选新宿,说是最美的,甚至有说法指新宿是崇基的酒店。

苏:Year 1不够宿分,要到year 2才入宿,但所有人在year 1已选好同房,有位足球队波友辅导员情况跟我一样,也是year 2才够分住宿,结果相约在洗衣房见面,之后两年就一齐住在114号房。我的同房样貌出众兼且身形健硕,是位兼职健身教练,招来不少情缘,而我就成为他那些前度的诉苦对象。

张:我也是不够宿分的,后来在大O Camp认识了一位朋友,与我一位中学同学也选择了新宿,于是撮合他们成为同房,我就把握机会屈蛇!结果住了3年。

庄:新宿我是第一届入住,所有设施是最新的,崇基其他宿舍则较为古旧,能够入到新宿,感觉完全不同!

苏:Year 1很努力上庄,计过分数是足够的,谁知最后却说我不够分,幸运地利树培堂堂主用荐宿计划帮助我,很感恩有入住新宿机会。

庄:我year 4也是不合资格的,我找陈特博士,跟他说我很需要这个宿位去静静地读书,他应承了我,十分幸福!

张:你们跟同房是否仍有联络?

庄:有!除了同房一直保持联络,整条走廊也有不少同系同学,尤其是有Facebook之后,我们又重聚在一起,能够时常「话当年」很开心。

陈:我final year有做层代,我到现时仍在层group,有活动亦会叫我参加。我好奇想知道,新宿刚开始时是否有分层?

庄:分层是什么意思?

陈:每一层也有层文化,你入住了那一层,就永远是那层的人,较少会转层。

庄:依稀记得是有层文化的,但我们几位同层的哲学系同学较为自闭,很少参加层的活动,感觉上错过了许多。

苏:每层固然有自己的文化,但层与层之间也是相当融洽的,即使新宿的宿生去到崇基其他宿舍,也立刻可以打成一片。

张:我是住在三楼的,层文化真的很浓厚,首先每层会改名⋯⋯

苏:我记得,我们一楼是天一楼,天下第一楼!


苏隽说天下第一楼最重的是兄弟情,整层宿生上下一心。

张:三楼就叫三不馆,而且一望每层的人,大概知道他们的风格,我们同层的人即使至今已毕业10年,仍然保持极为紧密的联系,甚至大部分人后来结婚,都会邀请同层的人做兄弟。正因为有层文化,令每层有一种内聚力,无论做什么也大伙儿一齐做,3年的宿舍生活,建立了很多感情在内。


除了层规及层game,张家辉(右一)说3楼层tee是赤裸上身。

庄:你们是否记得当年舍监是哪一位?

以歌曲颂赞舍监

苏:我跟你是同一位,当时其实有首歌,歌词由Tony Lam师兄填词:「新宿宿生冇符碌,take course科科冇重读,新宿宿生住愉快的宿,皆因我哋有陈⋯特⋯⋯陈特陈特陈特陈特陈特,LSP,新宿!」,大家就一直跟着唱,每次去傅杯或是其他比赛,例牌也要dem一次!陈特教授十分友善,他同时是我STOT的导师,所以year 1即使未住宿,已来过新宿及认识了威威(陈特教授的狗)。

庄:威威很可爱,我本身怕狗,所以平时只会在房间窗口向下遥望。加上陈特教授是我们哲学系的老师,更有一种亲切感,他又是温和的谦谦君子,有次煮了糖水,在房与其他同学食宵夜,突然却听到打蛇,结果同学要马上解散回到自己房间,我跟同房很失望,后来凌晨见到对面何宿还有房间还未关灯,于是与同房就拿出电筒照去对面,谁知却有人来敲门,原来就是陈特博士,质问我们半夜三更为何要开电筒闪别人,我们立即道歉,还要舍监这么晚找上门,有点过意不去。

张:我的舍监是黄根春教授,我住宿3年,他一直保持无为而治的状态,所以3年来也没有出现过打蛇!


庄丽青毕业时与「宿工」合照,感谢他的照顾。

陈:萧凤英教授是我的舍监,与你们不同的是我经历了疫情,与舍监相处的时间相对较少,但印象中萧舍监很保护我们,疫情期间主动关心我们,今日回来再次见到她,深深感觉到舍监是一个很重要的元素。

张:我那个年代有另一首堂歌,歌词是「CC我们最大的宿,住得好幸福,新宿出名多节目,宵夜有人送鸡粥」,也是在傅杯或是大场合时会dem的歌,所以不同年代有不同的歌。

庄:你们那个年代新宿有什么传统?

张:我入住时刚好新宿庆祝20周年,刚来到时已知道这里有很浓厚的层文化,我们3楼就有迎新活动,会设定一些游戏给新入宿的去玩,其中有个名为「咖啡杯」的层game,像玩碰碰车般⋯⋯

庄:听闻应林玩得好癫,会将新生抛下荷花池。

张:你提到应林,记得他们当时有生日会的传统,会在天台饮啤酒庆祝,一班男士饮酒难免会产生较大声浪,在崇基这个宁静环境特别响亮,新宿3楼的人就抵不住,于是冲上天台跟他们斗大声,两批人各自在天台互骂,结果翌日有马鞍山的居民投诉。

捱过宿舍没有冷气的日子

苏:我入宿最难忘的是安装冷气,我头一年入住没有冷气的,于是全部人也会打开房门,令空气对流,所以房友之间的关系是超好,甚至财物也不会锁起,因此有陌生面孔走进来,我们就会很警觉。后来安装了冷气,夏天变成关门睡觉,文化上有了很大转变。

庄:其实我是想象不到那时侯没有冷气的日子是怎样过,女儿今年入读中大year 1,时常就问我当年宿舍既无冷气,又没有手机怎样与人沟通,我就告诉她每层有一部电话,大家都有默契每人只可以倾5至10分钟,现在想起来没有手机没有冷气也可以过活,一点也不简单,当时的生活是很艰辛的。

陈:谈起开房门的文化,女生楼层是没有规定一定要开房门,但听闻男生楼层锁房门会被人骂的。

张:3楼正是这样,这是我们的层规,不可以锁房门,每个人也可以随意进入别人的房间,可能我们都很信任身边同学,已经习惯熟睡时,无端端有人开房门大叫,务求要嘈醒对方。我们的层game有个典故,就是新宿未装修前,其中一间房有块水松木板,有次意外反转板后发现,有位10多年前毕业的老鬼,将层game、层规、层beat等统统写了下来贴在板背,才察觉到三不馆一直有很悠久的传统,当下有很想传承下去的感觉,不要让这些传统失传,而背后其实与「宿工」很有关系⋯⋯


陈丽斯说每年万圣节,女宿生都会穿上旗袍扮鬼,大玩trick or treat。

庄:「宿工」是代表tutor?

张:不是!是宿舍工友的简称,3楼层规见到「宿工」龙哥要鞠躬,因为他是很值得我们尊敬,十分照顾我们!最夸张是见到我们很久没有换床单,忍不住帮我们换掉,细心到有如爸爸一样。正如天一楼「宿工」辉哥退休,宿友会替他办荣休晚宴,我们与「宿工」建立了深厚感情,现在也不时回来探照顾过我的「宿工」。

《中大校友》人物专访短片:https://www.youtube.com/watch?v=BJm4o18Qdyk

访问原文:《中大校友》季刊第一百零一十八期.中大校友事务处 2024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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